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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訊科技訊 2月11日消息,自從蒂姆·庫克(Tim Cook)取代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成為蘋果掌門人后,他的諸多決定已將蘋果變成了價值2.3萬億美元的科技巨頭,并且仍然是蘋果快速增長的驅動力。在庫克領導下,蘋果市值在2018年超過了1萬億美元里程碑,兩年后又超過了2萬億美元。分析人士將蘋果的成功歸功于庫克的精明管理、有效的政治策略以及愿意充分發揮蘋果的市場力量。這可能預示著蘋果可能與現任總統喬·拜登(Joe Biden)政府合作的方式,后者將繼續致力于制造業帶回美國。
交好總統,政治策略更有效
2012年1月,時任副總統的拜登曾向蒂姆·庫克(Tim Cook)提出過這樣一個問題:為什么蘋果不能在美國生產iPhone?那是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總統競選連任期間,庫克的前任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剛剛去世三個月。拜登在帕洛阿爾托與庫克和多位科技領袖共進晚餐,其中包括流媒體巨頭Netflix首席執行官里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谷歌執行主席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以及Facebook首席運營官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
出席晚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在美國工廠大規模生產iPhone或任何先進的消費電子產品的想法是個異常艱巨的任務。亞洲大型合同代工制造商,特別是蘋果的主要合作伙伴富士康,已經在中國建立了相當于城市規模的巨型工廠,擁有數十萬熟練工人,而美國沒有這樣的規模。此外,中國工廠員工的工作時間通常要長得多,但薪酬卻相對較低。
拜登的問題讓剛剛成為蘋果首席執行官的庫克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是將蘋果的生產業務外包給中國的戰略的設計者,而這一趨勢越來越受到奧巴馬政府的關注。但事實證明,庫克在轉移政治壓力方面的經驗非常老道,也肯定比前任老板更圓滑。
奧巴馬曾經問過喬布斯同樣的問題,后者直言不諱的回答登上了媒體頭版,他稱:“那些工作崗位再也不會回來了。”然而,庫克的反應可能不那么直接,盡管不知道他當時具體說了什么,但在2010年年底,庫克宣布了一項規模雖小但在政治上意義重大的轉變。他說,蘋果將開始在美國生產部分Mac電腦。
然后,蘋果對中國的依賴只會更強,該公司在特朗普執政時期蓬勃發展。2018年8月,蘋果市值達到了1萬億美元里程碑。短短24個月后,其市值又超過了2萬億美元。許多現任和前任員工、競爭對手公司的高管和華盛頓內部人士將這歸功于庫克的精明管理、有效的政治策略,以及充分發揮蘋果市場力量的結果。特朗普曾稱庫克為“蒂姆·蘋果”(Tim Apple),他迷住了這位前總統,并贏得了其好感,同時也在中國市場取得巨大進展,并想方設法從iPhone中榨取更多收入。
庫克對特朗普的態度表明,蘋果可能會繼續以同樣的戰略與拜登政府合作。未來四年,拜登所在的白宮將繼續推動美國制造業發展,并可能支持國會對潛在的反競爭行為進行審查,Facebook和其他競爭對手認為蘋果的權力太大。但庫克始終在發動反擊,他一邊擴大自己對手機行業的影響力,一邊推銷蘋果對保護隱私的承諾,將其作為對抗社交媒體公司做法的解毒劑。
此外,庫克沉著冷靜的氣質使他非常適合應對緊張的政治氛圍。盟友稱贊他的作戰技巧和外交本能,“股神”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說:“庫克可能無法像喬布斯那樣設計出絕佳的產品,但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程度,我在過去60年里遇到的所有首席執行官中,很少有人能與之相比。”巴菲特非常了解庫克,他的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持有蘋果價值1110億美元的股份。
結好富士康,建立供應鏈體系
庫克曾在IBM工作了12年,在康柏(Compaq)工作了6個月后,于1998年加入蘋果,至少在蘋果的元老們看來,他似乎沒有任何明顯的個性。庫克每天工作18小時,通宵達旦地發電子郵件。當他不在辦公室時,似乎住在健身房里。與喬布斯不同的是,庫克沒有自稱是一名藝術家。一位蘋果前高管說:“庫克始終都在努力工作,盡管這世間苦差事,我總是覺得他特別無聊。”
蘋果在隨后幾年的扭虧為盈通常歸功于喬布斯設計產品的天賦,從糖果色的iMac開始,它把曾經的米色電器變成了辦公室用品。但在蘋果轉變為今天的經濟和文化力量過程中,同樣重要的是庫克大量生產這些電腦,以及隨之而來量產iPod、iPhone和iPad的能力。為此,他采取了與惠普(HP)、康柏和戴爾類似的戰略,這些公司都曾受到喬布斯的嘲笑,但幫助開創了一個外包制造和定制產品的時代。
據兩位曾與庫克密切合作的人士透露,庫克在管理康柏的硬件庫存時,與富士康創始人郭臺銘建立了友好關系。這家代工廠商最初只是一家低端制造商,早期的產品包括電視機的塑料頻道轉換旋鈕和雅達利(Atari)游戲機操縱桿的連接器。但到了20世紀90年代末,富士康已經進入到更復雜的制造領域,比如為康柏制造電腦機箱。富士康最終轉向了生產其他個人電腦零部件,這些零部件是在深圳周圍靠近零部件供應商的龐大工廠生產的。
庫克加入蘋果時,這些集中式工廠中心的效率比美國的任何工廠都高得多。1996年,蘋果賣掉了科羅拉多州的大型工廠。庫克到任后,他暫時裁減了愛爾蘭的制造業員工,關閉了當時唯一剩下的位于加州埃爾克格羅夫(Elk Grove)的美國生產線,并將越來越多的生產外包給中國,從筆記本電腦和網絡攝像頭開始。
庫克的全球供應鏈在戴爾和康柏開發的制造方法的基礎上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大型個人電腦品牌往往將制造和重要的設計決策都外包出去,這促使電腦價格更便宜,但沒有任何自家特色。庫克的創新是為了迫使富士康和其他公司適應喬布斯、蘋果設計總監喬尼·艾維(Jony Ive)所要求的奢侈美學和質量規格。蘋果的工程師精心設計了專門的制造設備,并經常前往中國,他們不像個人電腦工程師那樣長時間呆在會議室里,而是在生產車間里尋找硬件改進和生產線上的瓶頸。
代工制造商與所有大型電子公司都有合作,但庫克讓蘋果從中脫穎而出,他提前數年斥巨資購買下一代零部件,并在關鍵零部件上達成獨家協議,以確保蘋果領先于競爭對手。與此同時,庫克癡迷于控制蘋果的成本。時任供應管理總監的丹尼爾·維達尼亞(Daniel Vida a)表示,庫克特別在意交貨時間。更快的周轉速度讓客戶更滿意,也減輕了儲存未售出庫存的財務壓力。維達尼亞記得庫克說過,蘋果不能有“變質的牛奶”。據一位前運營主管稱,庫克將公司一個月的庫存減少到了幾天,并吹噓蘋果在供應鏈效率方面“超過了戴爾”。
郭臺銘似乎總是樂于配合蘋果,經常建造整座工廠來處理蘋果向富士康拋出的任何極簡主義而又別致的設計規格。喬恩·魯賓斯坦(Jon Rubinstein)曾在喬布斯第二次重返蘋果期間擔任硬件工程高級副總裁,他回憶說,2005年和郭臺銘一起去深圳參觀iPod Nano的新工廠時,他差點兒心臟病發作。iPod Nano是一款比蘋果初代MP3播放器小80%的微型設備,結果發現那里只是一片空地。然而,在幾個月后,大型建筑以及生產線就拔地而起。他說:“在美國,你甚至無法在這段時間內獲得批準。”
喬布斯和艾維的品味都偏向奢侈,這使得庫克的團隊在與供應商談判時要毫不妥協變得更加關鍵。艾維的團隊設計了一款定制外殼,可以優雅地固定Mac筆記本電腦上的USB端口,這位前運營主管回憶道,公司為購買同一基本部件的通用版本,支付的價格大約是個人電腦競爭對手的三倍。為了降低成本,“字面上的談判甚至精確到小數點后第四位”。
在富士康制造的iPhone發布后,蘋果對供應商的影響力有所增強,在最初的200天里售出了400萬部。iPhone的一位供應經理說,到2009年,蘋果越來越多地采取了一種“暴力”的方式來與亞洲供應商打交道。這位經理說:“蘋果可以這樣說:‘要么你們按照要求這樣做,要么退出’。”他補充說,蘋果開始“把供應商打得落花流水。”
打造多元化,對中國依賴日增
喬布斯兩年后去世,讓懷疑者預測,如果沒有他源源不斷的發明,蘋果將停滯不前。事實上,真正的挑戰是保持在中國的供應。運營經理們爭先恐后地購買足夠的、電腦控制的銑床和激光切割機。每一毫米都被仔細檢查以節省開支,甚至連看似最不重要的部分也是如此。三名熟悉蘋果供應鏈的人士說,有專門的蘋果員工負責談判膠水成本。
在后喬布斯時代的蘋果,艾維的影響力也開始減弱,而庫克則主張對新產品采取更具成本意識的方式。他命令運營團隊從開發過程的最早階段就與工業設計團隊密切合作,而不是像喬布斯領導下的那樣,運營團隊在幾個月后才加入。據一位參與產品開發的人士稱,2014年iPhone 6是這場變革的“典范”。雖然這款手機的內部組件復雜,屏幕更大,但它去掉了iPhone 5和iPhone 5s背面的鉆石拋光邊緣和精確切割的玻璃部分,這些都是很難生產的。
據一位熟悉公司建設的人士說,即使是喬布斯微觀管理的飛船式總部,也未能逃脫新的財務削減影響。庫克的盟友試圖大幅壓低開支,包括去掉現在大樓周圍的弧形玻璃。據報道,最初預計花費高達10億美元。與此同時,庫克以喬布斯過去抵制的方式擴大了業務。喬布斯喜歡指出,蘋果需要打造精品,以至于其所有產品可以放在一張小桌子上。在他去世時,蘋果只出售兩款iPhone和一款iPad。如今,蘋果同時出售七款iPhone和五款iPad。此外,庫克還增加了相當于旗艦移動設備配件的高價產品,如AirPods和Apple Watch。
然而,盡管庫克將蘋果轉變為一家更加多元化的公司,但它對中國的依賴卻與日俱增。推動規模經濟和制造一致性的唯一方法,就是將越來越多的蘋果產品集中在深圳等地區。不過在2019年11月,也就是總統大選前一年,特朗普飛往奧斯汀會見庫克,并參觀了蘋果的Mac Pro工廠。
在一群白宮媒體面前,庫克稱售價5999美元、面向創意專業人士的Mac Pro電腦是“美國設計、美國制造和美國獨創性的典范”。在另一個時刻,兩人靠得很近,這樣庫克就可以在特朗普贊許地點頭時展示電腦的組件。庫克指出,許多零部件來自亞利桑那州和賓夕法尼亞州等關鍵搖擺州,特朗普曾承諾在這些州帶來更多制造業就業機會。
特朗普吹捧該工廠意味著他兌現了競選承諾,他表示:“我說過,總有一天我們會看到蘋果在我們國家建廠,而不是在中國。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情,這就是我們的美國夢。”庫克冷靜地看著,沒有提到工廠員工都顯而易見的事情,即特朗普在撒謊,因為蘋果已經運營該設施長達六年時間。
在特朗普執政期間,他和庫克建立了一種獨特的友誼,這讓傾向自由派的蘋果資深人士感到不安,他們無法想象,庫克脾氣壞得臭名昭著的前任會容忍特朗普這樣粗魯的人對蘋果品牌的任何盜用。庫克曾在2016年總統競選中支持希拉里·克林頓(Hillary Clinton),他對特朗普處理移民、種族動蕩和氣候變化的方式表達了不同意見。但他也參加了總統的CEO峰會,以及在白宮和新澤西州貝德明斯特的總統高爾夫俱樂部舉行的晚宴,并與第一女兒伊萬卡(Ivanka)及其丈夫賈里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建立了良好的關系。
加里·科恩(Gary Cohn)在2018年之前始終擔任特朗普的首席經濟顧問,他估計庫克每四到六周就會來華盛頓一次,遠遠高于其他科技首席執行官的頻率。科恩說:“他把找出我們可以在哪里合作作為他議程的一部分,我們的晚餐并不全是關于蘋果的關稅和技術,75%的談話攸關生活。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CEO,要完成任務,你必須風度翩翩,善于溝通,善于傾聽,而庫克具備所有這一切。”
庫克愿意做任何必要的事情來保護蘋果以中國為中心的供應鏈,即使這意味著坐視特朗普編造謊言。特朗普在2017年中期表示,庫克親自承諾要在美國建造“三大工廠”,這也是錯誤的,但蘋果拒絕糾正。在奧斯汀的拍照活動結束后,特朗普在社交媒體上寫道:“今天我推動蘋果在得克薩斯州開設了一家大型制造工廠,將把高薪工作崗位帶回美國。”蘋果對此也沒有任何回應。
熟悉Mac Pro開發的現任和前任蘋果員工表示,得克薩斯州的活動令人尷尬。自2013年首次用于組裝Mac Pro以來,這家工廠經歷了許多改建,但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此外,運營奧斯汀工廠的合同制造商Flex為此次活動做了些準備,將生產車間修剪得就像是舞臺布景一樣。一位工程師回憶說,新電腦的展出是為了“看起來我們像賣蛋糕一樣賣這些東西”。據另一名員工稱,許多員工放假一天,少數被允許留下來的、精挑細選的員工大多穿著藍色制服假裝在后臺工作。這位人士表示:“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場作秀。”
庫克似乎明白,盡管蘋果很容易受到特朗普的影響,但他也可以利用公司的聲譽和他的熱情好客來吸引這位渴望主流認可的總統。特朗普政府一位前高級官員表示:“庫克非常善于給總統帶來視覺效果,因為蘋果是一個標志性的消費品牌。他們的首席執行官與白宮一起工作,參加會議,與伊萬卡一起旅行。你總是希望自己依附于一個好的品牌。”
據自奧巴馬時代開始就參與該項目的前員工說,得克薩斯州的工廠本身長期以來一直令人失望。一位前高級經理說:“這是一次實驗,目的是證明美國的供應鏈可以和中國的供應鏈一樣好,但以慘敗告終。”據知情人士透露,蘋果2013年選擇在奧斯汀生產第一代“在美國組裝”的Mac Pro,因為它價格昂貴,銷量較低,可以更多承受成本超支的代價。此外,Mac Pro也比智能手機大得多,這意味著從理論上講,它應該比iPhone或Apple Watch這樣緊湊和苛刻的產品更容易制造。
但后來供應鏈經理們看到了艾維團隊創造的圓柱形早期模型,這使得Mac Pro看起來像是《星球大戰》中的東西。蘋果在亞洲的合作伙伴一直能夠處理這種古怪的設計規格,但參與美國Flex工廠的員工們感到震驚,他們原本以為Flex會有類似于以前版本的、四四方方的形狀。據蘋果一位前高級員工說,他們最初擔心不得不將方形部件裝進圓形外殼中。
知情人士稱,當蘋果工程師開始在得克薩斯州設廠時,他們很難找到愿意為一次性Mac項目投資改造工廠的當地供應商。據一位前蘋果供應鏈工作人員稱,大量零部件需要從亞洲進口,這造成了延誤和成本的多米諾骨牌效應。例如,如果運來的貨物有缺陷,得克薩斯州的工廠必須等待下一次供給。在深圳的工廠,供應更換只需很短的車程。這位工人說:“我們真的向供應商強調,在他們把產品送上飛往得克薩斯州的飛機之前,要對他們的產品進行三次檢查。這讓人痛苦不堪!”
招聘是另一個挑戰。富士康員工需要的常見技能在美國很難找到,因為在美國,新員工可能以前在好市多(Costco)工作,而不是在電子工廠工作。一位前蘋果產品工程師還記得,團隊很難確定為什么裝配線上的電路板是歪歪扭扭的。他們最終將問題追溯到一名工人莫名其妙地從左到右擰緊零件,而不是按照Flex提供的編號執行順序。起初廢品率很高,幾位消息人士說,這些團隊沒有達到最初的交付和成本目標。
一旦產品的組裝穩定下來,蘋果的員工就會轉向其他更緊迫的供應鏈項目,比如制造Apple Watch。不可避免地,這款手表仍在中國制造。圓柱形Mac Pro的需求弱于預期,Flex最終裁員。
無論奧斯汀工廠的問題是什么,它的政治利益都是巨大的。2019年9月,美國免除了進口Mac Pro至關重要的多個零部件的關稅。幾天后,蘋果表示將在得克薩斯州生產新版本的臺式電腦,該公司將其重新設計為更簡單的四四方方的外殼。在2019年11月參觀工廠期間,特朗普表示,他將考慮為蘋果提供更多關稅減免,蘋果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獲得了更多iPhone、iPad和Apple Watch關稅減免。
根據白宮的一份表格披露,庫克后來甚至送了特朗普在奧斯汀工廠生產的第一款新Mac Pro機型。盡管如此,一位熟悉奧斯汀工廠的人士表示,即使是在今天,該工廠也在苦苦掙扎。盡管Flex在一份聲明中表示,該公司“對我們卓越的生產能力和可持續的創新供應鏈解決方案感到非常自豪。”
吸取教訓,影響力激增惹關注
與此同時,蘋果已經將AirPods的部分生產轉移到越南,將iPhone轉移到印度,該公司在印度也遇到了規模化和質量問題。即使是在2020年初導致富士康工廠暫時關閉的新冠肺炎疫情,也不能讓蘋果放松對中國大部分手機生產的控制。
據一位熟悉蘋果物流的人士稱,在進出中國的商業航班暫停的同時,蘋果包租了私人飛機,讓數百名員工飛往中國,監督生產和測試,并確保新機型在關鍵的假日季節之前上市。一位長期擔任蘋果運營經理的人還指出,即使在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富士康仍然能夠生產2020款iPhone的早期版本。這位人士表示:“你不可能就這么離開中國,特別是在生產和銷售蘋果設備方面。”
今年1月27日,蘋果宣布,全球目前有超過10億部活躍iPhone。韋德布什證券公司的分析師丹·艾夫斯(Dan Ives)說:“庫克已經成功塑造了蘋果供應鏈,這對庫克來說是一項輝煌的成就。如果你回顧過去幾年的情況,很多投資者都在打賭它會爆炸,成為籠罩在蘋果頭上的一朵巨大的烏云。”艾夫斯認為,蘋果公司截至2月初的市值為2.3萬億美元,在未來12個月內可能達到3萬億美元。
即使特朗普離開白宮,庫克的“走鋼絲行為”也沒有結束。在蘋果發布財報的兩天前,拜登宣布了一項名為“購買美國貨”的計劃,以提高美國商品的產量。他說:“我決不相信美國制造業的活力已經成為過去。”
在許多方面,庫克現在正將蘋果在建設中國制造網絡方面學到的經驗應用到其業務的其他部分,其運營能力使其能夠大量生產更多的產品組合和配件。就像蘋果利用其強大的購買力從供應商那里爭取更多籌碼一樣,它現在也在利用其對同樣令人印象深刻的數字供應鏈的控制,其中包括公司自己的訂閱服務以及第三方應用程序,以從客戶和軟件開發商那里獲得更多收入。在10月份一份關于科技行業的報告中,美國眾議院反壟斷小組委員會表示,蘋果應用商店的這種影響力相當于“壟斷力”,并建議監管機構介入。
蘋果對這一說法提出異議,但包括Spotify、Epic Games和Facebook在內的軟件開發商也提出了類似的指控。Facebook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在1月份指責蘋果利用“他們的主導平臺地位來干擾”應用程序和定向廣告。去年8月,Epic Games起訴蘋果,稱其通過強迫移動開發者使用其應用商店和計費系統,并在此過程中收取高達30%的傭金,從而保持了對移動開發者的控制。
Epic Games首席執行官蒂姆·斯威尼(Tim Sweeney)說,雖然他是庫克和喬布斯的粉絲,因為他們顛覆了這個曾經由IBM和微軟等公司主導的行業,但他相信蘋果的表現就像它的死敵一樣。他說:“他們做了很多我們認為令人敬畏并完全支持的事情,也做了一些我們認為是錯誤的事情。”
去年夏天,Epic Games發起了一場廣告攻勢,向蘋果施壓,要求蘋果允許其在廣受歡迎的視頻游戲《堡壘之夜》中處理應用內購買,從而避免向蘋果支付傭金。這段視頻在YouTube上瘋傳,模仿了蘋果著名的廣告《1984》。
所有這些似乎都沒有讓庫克或蘋果望而卻步。2020年9月,該公司反訴Epic Games.1月末,庫克將矛頭對準了Facebook,暗示那些批評蘋果公司隱私政策的人只是想獲取更多的個人數據,監管機構應該仔細審查社交媒體,而不是蘋果。他在一次隱私會議上通過視頻聊天發表講話稱:“如果一家企業是建立在誤導用戶、利用數據、建立在根本沒有選擇的基礎之上,那么它就不值得我們稱贊,它應該改革。”大約在同一時間,在新冠肺炎疫情再次來襲和經濟持續不確定的情況下,該公司報告最新季度營收為1110億美元,創歷史新高。 (騰訊科技審校/金鹿)